黑烧烧口袋里有颗本尼小糖豆ww

不通过不要重复申请。 八下有关直接拉黑。不刷tag不点梗,更文看心情,抄袭狗死 | 一颗不太好掰的顽固尘埃 | Song For Ten

【Kilgrave/ Kevin】Stayed

*OOC,臆想,魔改,雷,短

 

 

「欢迎来到我家。」

 

头上的电极检测着他的所有参数,那些玩意儿紧贴着他被剃得快秃的头皮,瘦弱手在命令下开始摆弄那些积木,抬起头的眼睛透过那冰冷的摄像头看向远处的鸟,还有被染成血红色的晚霞——将最后一块木头靠到缺口的地方。

 

自从那个家伙来了之后他的世界有过欢笑,那人跟他说着海边的街道,爬满藤蔓的教会,还有被鹅追赶的场面,他不知道跟他年龄相似样貌也相似的人是怎么知道这些,却总能半夜能偷偷躲地过他父母的耳目安慰着他,但时间并不长久。

 

「笑一下Kevin,这样就会没那么疼了。」

 

逐渐加快的呼吸,余光里是在实验室中徘徊的人,完全没有被阻拦他父母的意思,更没有救他,只是看着他被针头刺破后颈的皮肤,细细的金属像烙铁一样。

 

「笑一下Kevin,这样就会没那么疼了。」

 

他没有办法笑出来,嘴里只剩下哀嚎,身下那张简陋的小桌子变得像锈迹斑斑的铁路一样磨人,病菌穿透他的皮肤进入他体内。

 

「笑一下Kevin,这样就会没那么疼了。」

 

稚嫩温暖的声音无法减轻他任何痛苦,他忍无可忍地喊了出来——

 

“走开!”

 

“Albert……这,发生了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我……”

 

脸颊泛着因为疼痛而浮现出来的血印,透过还在眼眶中打着转的液体看着父母退开了两步,与他相似的人慢慢走到他身后。

 

「要不要一起逃跑?」

 

Kevin没有勇气扯掉那些线,父母只是站在原地。

 

“我不要再这样了,爸爸妈妈,帮我弄掉这些令人讨厌的东西吧。”

 

科学家的手不受控制地拆除了监测电极。

 

“求求你们不要再抽我的脑脊髓液了,求求你们。”

 

他还不知道就算不加哀求,他们也必须照做。

 

***

 

相安无事的日子并没有获得幸福,即使已经改变了一些,他起码不用再忍受痛苦。父母看他的眼神变得恐惧,在他熟睡的时候只收拾了最重要的物品连夜将他抛下。

 

“求求你们,给我一些吃的吧。”

 

他被房东赶了出来,一身脏兮兮地像狗一样向路过小巷子的人乞讨着。

 

「Kevin,你完全可以命令他们的。」

「不要这样,他们完全没有欠我们的?」

 

“臭小鬼脏死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上前抱着那些人的裤脚,尽管那样看起来会更可怜,但是弄脏了他们的衣服会挨揍的——他依然挨了一脚。

 

他只是太饿了。

 

“操你,挪开你的脏脚拿吃的来!”

 

Kevin惊呆的看着那人把脚抬了起来匆忙的跑开,连对Kilgrave的恶言恶语都没有咒骂。不消一会就抱了个面包回来放在他手里。

 

“还不滚?”

 

那人用着奇怪的姿势翻滚着离开了后巷。

 

Kevin捧着那食物蹲到更深的角落里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热气腾腾的面包他很久没有吃过了,粗糙的表皮骚刮着他的舌苔,缺水的口腔干巴巴的咀嚼着淀粉吃不出味道,还没吞下去想起这是Kilgrave用「语言」得到的。

 

“快来吃一口你很久没吃过东西,这可是你让他拿来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饿,我说了你也完全可以用命令让他们做你想的事情,你这个懦夫,哭包。”

 

“……不啊,我不能,我只是平常人。”

“……平常人。”

 

路过的野狗看了一眼自言自语的人,拖着有些跛的脚小跑靠近了垃圾桶,用另一只脚扒拉着。

 

“跟它说垃圾桶已经没有能吃的了它能听懂吗?”

“当然不能,傻子。”

 

Kevin撕了一点给野狗自己又咬了几口,吃掉那小部分的生物一个前扑,在他受惊的时候整个咬进嘴里抢走。他从来不知道就算是有条腿瘸了,这四脚生物也能跑那么快,他根本追不上。

 

失去了食物的孩子在糟糕的环境中只能接一些街边的水喝,徘徊的时间久了总会被一群大小孩围着欺负找些乐子,这一次Kilgrave没有为他解围。

 

「自己反抗啊,你总得学会反抗,Kevin。」

 

他害怕极了,只能蜷成一团忍受那些拳打脚踢,Kilgrave在一边看着他被灌下脏水,又被塞了一把泥巴,粗糙的沙砾跟腥臭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反胃呕吐起来那群家伙才算是满意地离开。他全身都痛极了,拖着那躯体一点点爬到了警局门口——Kilgrave呢?为什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那跟他一起逃出来的人在哪里?发白的视线中男人的脸皱着眉头——奇怪的表情。如果他能对应上形容的话,就是他从未见过的焦急表情。

 

值班的警察把他抱了起来送到了医院,连头皮都只是被粗糙缝合的孩子接受了平生第一次的治疗。

 

***

 

“我的上帝啊,到底是什么人能下那么狠的手!把这样一个瘦弱无辜的小孩伤害成这样?”

 

他身上的脚印有大人也有小孩的,大伤小伤。大小不一的针孔可能会痊愈,头皮上却留着无法褪去的疤痕。

 

社工在他情况稍微好一些的时候将他带到了福利院,蹲在角落中被热水烫到的孩子在手臂上也拥有同样的伤疤,熟悉的纹路让他想起妈妈的脸——噩梦里少了滚烫的针头也能将他惊醒,在大半夜中锁在被窝里不停地道着歉,仿佛这能传到那人耳里。

 

“对不起妈妈我不知道那会伤害你……对不起……对不起……”

「得了吧,这跟他们对你做的事情相比不值一提。」

“闭嘴Kilgrave……!”

“你回来了?你去哪里了?”

 

Kilgrave摸了下自己的心口。

 

「这里。」

 

“得了吧骗子,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睡在旁边的人翻下床走到他床前一把掀开了被子巴掌狠狠地落在他脸上。

 

“闭嘴疯子!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大半夜自言自语什么!”

 

“操你!”

 

Kevin看着Kilgrave骂了一句,那人开始操自己。

 

「天,Kilgrave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做——我……」

 

“停下来,回去睡觉。”

 

那人颤着腿回到自己的位置,发出着委屈的哭声在第二天跟负责人打了小报告。

 

“Kevin,你不能这样对你的‘朋友’说话知道吗?”

 

Kevin在心里想了下,他们才不是朋友呢。责备的眼神看向Kilgrave,你看,我又被责怪了。十一岁的孩子无法压抑被责怪的难过,这明明不是他惹的事情。

 

“去给他道歉好吗?你们要好好相处知道吗?要好好的表现直到哪天有人来领养你,你就可以有个家了。”

 

「欢迎来到我家——」

 

他想象了一下,脑子出现了看不清样貌的未来父母,影子与他父母恐惧的身影重叠——他一点都不喜欢家。

 

「要不要一起逃跑?」

 

Kilgrave又在他耳边说着这句话。

 

「不……」

 

他受够流浪狗的生活了。

 

「呿。」

 

Kilgrave打开了大门走了出去,其他孩子也跟着跑了出去,他们一日之中能够短暂晒晒太阳自由活动的时间。其余时间都像犯人一样被拘束在小房间里,学习着基础的知识。

 

“啪!”

 

Kevin的手被打了一下。

 

“这不是这么写的,你是猪吗?”

 

另一位护工赶紧走了过来把他的手握在手里反复的检查着揉搓着。

 

“你不能这样对待孩子,你不可以打他们。耐心知道吗?”

 

Kevin第一次感受到关爱,怪异的情愫在内心发酵着。Kilgrave在隔壁眯起眼睛看着他。

 

「怎么?一点小小的关心就能让你情不自禁爱上一个老女人了?」

「别胡说!」

「像个男人一样承认又会怎样呢?Sue阿姨的确漂亮又温柔不是么。」

“闭嘴Kilgrave!”

 

再次把自己藏到被子里,已经没有人会对他半夜自言自语有干预或是殴打的行为了,因为会被Kilgrave整得很惨。想不通的孩子们将他们怪异的行为自行定义为在深夜才会发生。被收拾了几次之后总会在夜晚提防着他,白天也不跟他说话,他身边就像有层真空的圈子一样。

 

入冬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偷偷洒在他身上,光斑美好得不真实,让他脑子突然出现了幼儿时期坐在妈妈腿上晒太阳的错觉——这不可能,没有人能记得还没有认知前的记忆,他脑子里只有被电击器具虐待跟各种被刀子针头划开刺伤的场景。

 

年龄比较大的几个孩子把他按在粗糙的树干上,避开他的脸只攻击他有衣服遮盖的地方,背部抵靠的树木像受到惊扰一般抖了几下吓走了栖息的小鸟。

 

“神经病Kevin爱上了老处女!神经病Kevin爱上了老处女!”

 

飞向天空的鸟自由自在,他躺在地上第一次有了要从这福利院逃走的想法。他已经懦弱到甚至无法在那群家伙用粗言秽语侮辱Sue阿姨的时候也只能抱着头紧紧靠着树干,毫无反击之力。

 

他痛恨自己懦弱的同时有了新的认识——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孤独,欺凌也已经不会让他难受了。他还只是个孩子——也没有人应该习惯孤独,习惯被欺凌。

 

「要不要一起逃跑?」

 

Kilgrave在他旁边见缝插针地再次说出这句话,他看起来也很不喜欢这里——不知道是不喜欢留在这,还是不喜欢留在这的他。

 

「Kilgrave,我不是神经病吧?」

 

***

 

他们是从大门走出去的,Kilgrave对着明确要领养一对双胞胎姑娘的男人说选他们,男人竟然还真的选了。快速办理好的手续,男人带着他们回家,又在隔天暴怒如雷将他揍在地上。

 

“操你的,你这小鬼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我鬼迷心窍就领养了一个无用的男孩!”

 

反应过来的Kilgrave只是冷冷的说,吃饭。

 

男人平息了下来开始准备食物,干巴巴的面包在他嘴里没有一点味道如同咀嚼着白纸。

 

「Kilgrave,你不吃点吗?」

「我不饿。」

 

他只是十年如一日的说着这句话,在旁边撑着下巴看他填饱肚子。

 

温饱的生活与他想要的幸福完全不一样,现在的他在Kilgrave说着他听了几百遍的街道跟教会才能偶尔展露笑容。大概听过一千零一次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问了Kilgrave,这些场景他到底是从哪里得知到的。这次与他容貌相似的人告诉了他,是在电视看回来的。噢,那他——也没有亲眼看见过。

 

继父曾经几次// 摸//上// 他并不光洁的后背,被Kilgrave喝斥停止了动作。最终一次他被毛巾塞住了嘴,Kilgrave在旁边急得团团转也只能看着他哭成了泪人。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

 

结束后终于自由的手拔出嘴里毛巾,Kevin脸色惨白用沙哑的声音问他,声音小得差点被继父哀嚎声所掩盖——那家伙一身血躺在旁边张着嘴,手里还握//着自己拔//下/// 来的肮//脏//玩//意儿。

 

「不记得了。」

 

***

 

被晚霞沐浴的一切像他们第一次逃出来的时候一样,却更出色,西装革履的人走到窗边拉紧了窗帘。

 

“小孩就应该老实呆着不出声,最好是看不见也听不到,去橱柜里呆着。”

 

他转过了身走了几步,一脚踩在那他从未玩过的遥控小车上,用力将它碾碎。

 

“到橱柜里,不会有事的。”

 

戴着耳机的女孩放弃了想去洗手间的念头走了进去,他关上了橱柜的门。

 

“小心,我的味觉很独特。”

 

坐到餐桌前,像是嫌脏一样用餐布将牛排刀擦干净,锋利的金属切在送到眼前的肉上。

 

「Kilgrave,你不能这样。」

“别出声。”

 

他回头看了一下,Kevin不在,他幻听了。味如嚼蜡,为了生存他现在只能自己进食了。红酒流进他嘴里味蕾被激活,甘甜又带着些酸的丰富味道混着羊肉浓烈的骚味让他差点吐了出来。生气的扔下了刀子连那块看起来跟记忆中十分相似的面包都没吃,离开了充满//尿///骚的空间。

 

“一间房,最好的。”

前台小姐连出示身份证明都没有直接给了他钥匙。

 

“Kevin?”

 

没有得到回应。

 

“Kevin!!!你可以说话了!”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口袋里的U盘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烫着他胸口。那是让他心生不安的「他」唯一凭证。再次插进了手提电脑中,哀嚎的声音撞击着他的耳膜——他一定在这里他只是不说话。

 

“Kevin!出来!!!”

 

他像个要不到玩具的孩子一样在空旷的房间里大喊大叫直到筋疲力竭,不知道是为了逼疯Kevin还是逼疯他自己。电视的欢声笑语混着稚嫩的哀嚎,反复观看过的视频最终的诡异笑容没有被记录,他却清楚记得那弧度。

 

「笑一下Kevin,这样就会没那么疼了。」

「笑一下Kilgrave,这样就会没那么疼了。」

 

视频在父母的疑惑的语言中停了下来,房间里只剩下购物叫卖的声音。Kilgrave想,这千辛万苦挖出来的东西他何苦一直捏在手里呢?他开始不是只为了要将这唯一的存在扼杀才去寻找的么。

 

明明知道Kevin不可能回来,多少个年头了他都没有说过话——他却只是希望着那一天能够真的再次听到那声音。还是听到那把声音再杀死他一次。

 

「你真是差劲透顶了!」

「去死吧!」

 

他不是有意在那时候说着伤人的话让他去死的——甚至连争执的起因都不记得。

 

“Kevin!”沙哑的声音浅浅弱了下来。

 

谁都想要更好的温暖结局,窝进沙发中的人屈//起//双//腿//蜷//在了一起,被没有温度的沙发拥抱着。是时候结束了,他把那记忆放到一个透明的盒子里,锁了起来。

 

 

End

 

*他这辈子没动手杀过人,却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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